小熊爱吃鱼

【伪装者/诚楼】知情权(ABO-原作向)第十五章(下)

蟹黄拌饭:

知情权


CP 明诚x明楼,ABO,原作向(指剧集)。


(进剧情之后,是比较无聊huh)




15(下)


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这种日子?


关于如何倾诉,或者说如何遏止表白内心的欲望。他从什么时候起,一天中不再将发生的事情、遇到的人、脑中所想表达出来,而是将所有的本意掩藏在经过层层修饰的复杂的长句里,耍弄他人、误导他人、欺瞒他人。


当一个人的生活中充满的只剩下谎言,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。可如果这种差错是出于正确的标准,那么又该如何定义它?


汪曼春今天穿了一身贴身的旗袍,身姿俏丽,是明楼喜欢的颜色,庄重典雅。卷发的弧度正好,贴着饱满的额头,衬得眼睛如同美玉。整身的行头就是为了这顿饭精心打理的。明楼点完菜,将菜单递给立在一边的服务生,问了对方一直期待他问的问题:“怎么了?愁眉苦脸的。”


“师哥今天没有带阿诚来吗?”


明楼晃一晃酒杯,看着她:“你想让他在这里?”


“当然不在最好。”汪曼春的声音带着平日里习惯性批评下人的威严,“要我说以前我们都小,你留着他是为了情分,现在他都这么大个人了,成天跟在你屁股后头像什么样儿?”


“我一手管教大的,万一让出手去,出了事儿是不是要算到我头上去?”明楼说,“你呀,还是年轻。想得太浅。”


“还是师哥想得周到……”汪曼春低头一笑。


明楼脸上也泛起笑意,一如往日的温柔和沉稳。这当口餐盘陆续端了上来,谈话中止了一会儿,他吃了几口,便心不在焉地用叉子拨弄盘子里搭配的青豆,等着对方发现他话里留出来的路。


“师哥?”汪曼春才算是明白过来,“你的意思是……阿诚出了什么岔子不成?”


明楼不轻不重地看她一眼: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打算。”接着换一个愁苦的语气,“身在明家,注定会有这些无法回避的问题。长姐如母,我自然是一句话也说不得。但就连两个弟弟,都无法知晓他们在干什么。若不是违背道德,免得背上不孝不忠的指责,我早就在回上海前与明家脱离关系了。”


汪曼春担忧地放下餐具,金属刀叉猛地磕碰在盘子边沿,发出不雅的噪音。服务生忙眼疾手快撤走他们面前的东西,拉起屏风,给他们一个密闭的谈话空间。


“管他什么骂名,”汪曼春激动地说,“师哥要是拿得起这个主意,我就敢和师哥一起面对那些多嘴多舌的小人。师哥请相信我,我汪曼春保证让他们一个字也不敢说。”


“你靠什么?”明楼皱紧眉头,“处理一两个人可以,处理一百个一千个谈何容易?再说,你杀得了人,能杀得了腹诽吗?”


汪曼春捏紧拳头,放软口气:“那我能帮师哥做什么呢?”


明楼欣慰地笑一笑:“你有这份心,我就满意了,我只希望这世间,能有一个我能全心全意相信的人。让我不至于独自面对这一切。”


“南田洋子死前,曾给我暗示过一个消息。”汪曼春想了想,换了个说法来试探明楼得意思,“我希望能听听师哥的看法。”


“什么消息?”


“‘毒蜂’就在上海,是重庆那边直接命令下来的。我认为,他的归来,一定是冲着我们来的。”


明楼点头:“这并不是秘密,这段时间但凡有点消息路子的人都在谈论此事。毕竟那些人手段毒辣。新政府、76号乃至特高课,人人自危,南田的死不是尽头,不论官大官小,谁的都背后都有可能吃枪子儿。”


“若是我抓到‘毒蜂’,”汪曼春眼睛里似乎在发光,“就能顺藤摸瓜,给抗日分子一个教训。”


明楼不说话,但是鼓励她继续发表看法。


“到时候,师哥所怀疑的事情,一件件一桩桩,我都能替您审出来——”她用靴子尖蹭了蹭明楼的脚踝,笑得妩媚,“我知道师哥的意思,您身边的人,我替您看着就是。”接着,她低声说,“我保证不会连累到您。”


“你怎么保证?”明楼动动脚躲开,直接拒绝道,“明家只要有一个人出事,我明楼第一个要受到处理。上一次特高课什么都没有就敢抓我去审,你若是再弄点若有若无的证据,不是把我往枪口推吗?”


汪曼春闭上嘴巴,明楼说得不无道理。若是为了处理师哥周围的这些人,就闹出大事儿,的确得不偿失。


“我有个办法。”


“师哥请讲。”汪曼春急忙说。


“等着对方露出马脚,不如我们自己去掀开看看到底有什么。”他眯起眼睛,“我们可以引蛇出洞——”


汪曼春恍然道:“我明白了。”


“曼春啊,”明楼松一口气,“也只有你是真正替师哥着想了。”


“我对师哥……”曼春咬一咬唇,难得露出少女般的羞涩,剩下半句话遮遮掩掩说不出口。


明楼不难为她,换个话题:“你和梁处长不一样。所以有些事情,知道的人越少越好。”


“不用师哥多说,”汪曼春笑道,“这是我们二人的秘密。”


 


这顿饭花了比平时多两倍的时间。明诚在车上等得快要睡着,明楼才与汪曼春慢慢地朝这个方向过来。他安静地等待他们道别,汪曼春踮起脚抱一抱明楼,非常短暂,却不容忽视。


很快,明楼带着一身陌生的香水味钻进车里。


“回家吧。”


明诚应一声,发动车子。像每次大哥和汪曼春见面一样,他问道:“有什么新消息吗?”


“没有。”明楼回答得敷衍,“只是一些南田洋子的旧账。翻个没完。”


阿诚瞥一眼倒车镜,明楼的领带换了另外一种打法。他没有多问,踩下油门。车轮碾压路面发出规律的声响。谁也没有说话,明诚的心却难以平静,就像有一团火烧在喉咙里。


这么多年来,大哥第一次对他说了谎话。甚至连编瞎话的技巧,都懒得使用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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